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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楼

作者:Anonymous | 浏览:

  发信人:水龙吟

  编次:竹溪修正山人

  标题:碧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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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第一回王百顺出门访友张碧莲房中饯行

  第二回百顺进京访妙术吴能私通张碧莲

  第三回有情郎堂前畅饮俏佳人夜晚偷香

  第四回百顺京城闲游玩命馆老人传妙术

  第五回客店夜战俏佳人胡山报仇杀奸夫

  第六回张碧莲闺房闷坐王百顺牙床试新

  第七回冯婆王宅卖玉簪百顺绣房战碧莲

  第八回盘使女叹惜故友爱美人夜战多娇

  第九回百顺央媒提亲事冯婆勾引俏佳人

  第十回黄玉楼房中定计王百顺暗里偷情

  第十一回百顺夜赴合欢宴云英牙床会新郎

  第十二回云英预定合欢约百顺初破玉簪花

  第十三回黄玉楼绣房卖俏小云英当面求情

  第十四回背前盟雷击狐女借白银殡葬老母

  第十五回百顺卧房战美女黄德回家审玉楼

  第十六回黄德见物想捉奸云英借刀报前仇

  第十七回玉楼厨房内避难碧莲绣房中被奸

  第十八回有义拐卖张碧莲黄德买妾见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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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楼原序

  尝观淫词诸书,多浮泛而不切当,平常而不惊奇。惟有碧玉楼一书,切实发挥,不但词藻绚烂,而且笔致新鲜,真足令阅者游目骋怀,解其倦而豁其心。其尤有可取者,劝人终归于正,弗纳于邪,殆警半之奇文也。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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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刻碧玉楼卷之一

  诗曰:

  世人迷途不知还,终日奔波是枉然;

  若能跳出红尘外,便是长生不老仙。

  第一回王百顺出门访友张碧莲房中饯行

  四句提纲叙过,生出一部野史。话说河南汴梁城中,有一家富豪,姓王名百顺,祖居汴梁。年方二十,相貌出众,一派风流之概,人品超群,不是寻常之辈。娶妻张氏,年方十九,名唤碧莲,美貌无双,令人可爱。

  张氏初过门时,性情温柔,极其贤慧,夫妇之间,百般和顺。既至后来,渐渐生心,常不如意。

  凡行床时,就嫌其阳物微小,遂怨恨道:「奴的命薄,摊了你这不中用的人。自从奴嫁于你,一年有余,行房从没得个快活。你怎能够将阳物养得长大粗硬,教奴受用受用,也不枉奴嫁你一场。」

  每朝每日常说,说得王百顺也动了心了,一心想要阳物粗大。其实无方可治,因而想起朋友吴能来,说:「他为人极其能干,不免走到他家,向他商议商议。倘然有方可治,岂不如妻子心头之愿?」

  于是换上一套新鲜衣服,走至其家。

  适吴能在家闷坐不乐,一见王百顺来,满心欢喜。迎至书房,分宾主坐下,书童随即献上茶来。二人闻谈了几句,王百顺随即将心事向吴能说了一遍。

  吴能随机应变,顺口答应说:「此事非到京城中不能办理,吾兄若要如此,须得到京城走走。」

  王百顺听说,满心欢喜。又说了几句闲话,遂告辞而去。来到家中,急忙收拾行李,明日就要起身。妇人碧莲闻听此事,甚是如意,随即叫梅香到厨房收拾酒肴,与丈夫饯行。

  不多一时,梅香收拾停当,托在上房,放在桌上,俱是山珍海味,好不齐整。夫人满斟一杯,递与丈夫百顺。

  百顺接过酒来,一气饮干。又斟一杯,亦是如此,一连三杯。

  碧莲开言说道:「官人上京,一路上须要保重身体,不可贪采野花。到得京城中,赶紧访问能人,办理此事,速速回家,以慰奴望。」

  百顺回言说道:「夫人放心,不必过虑,一到京城,即速办理,断不肯久居于外,使妇人孤枕单衾,久受凄凉之苦。」

  说罢,二人又饮了几杯。

  天已三鼓,随即令梅香折去肴馔,进入内室,各自宽衣解带,同入罗帐,共枕同衾而卧。

  百顺乘着酒兴,欲火烧身,又在灯光之下,看见碧莲那般娇媚之态,随即双手搂在怀中,不住的亲嘴,用手摸其阴户,早已流出淫水来了。碧莲亦用手戏弄其阳物,虽然微小,却是直挺挺的,如小棒槌一般,满心欢喜。

  此时碧莲淫兴大发,不由得口吐舌尖,与百顺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快与我弄弄罢!」

  百顺亦知其淫兴发作,禁止不住,随即爬将起来,将他两腿分开,把两只小小金莲架在肩头,底下的阳物凑进牝户,往里直入。忽高忽低,抽了百十多下,抽得碧莲哼哼唧唧不住的只叫:「心肝我儿,受用死我了!」

  于是双手将百顺搂在怀中,下边挺着身子,泄了一股。少停片时,碧莲爬将起来,又叫百顺仰卧于榻之上,妇人爬在身上,两手搧着牝户往里放。

  龟头昂大,揉搓半晌,一高一低,唧唧有声,淫水直流,抽了有二百余下,抽得百顺心中畅快,妙不可言。又叫百顺将奶头啣住,咂得妇人一阵昏迷,淫精大泄,四肢酸软。百顺此时阳精亦至,那龟头在牝户中,跳了几跳,方才对泄。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睡。

  睡到次日天明,二人连忙穿衣束带,下得床来,梳洗已毕,用了点心,就要起身。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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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百顺进京访妙术吴能私通张碧莲

  话说王百顺夫妇二人,起得身来,梳洗已完,用过点心,随即收拾行李,叫家人王忠上车行雇车。

  不多时,将车雇来,遂叫王忠往车上搬运衣箱。又兑了二百两银子带在身边,百顺同王忠主仆二人上了轿车,离了汴梁城,顺着大路,一直往北京而来。这且不题。

  却说吴能那日闻听百顺之言,早已有心勾引碧莲上手。既至到了次日,打听着百顺同王忠去了,满心欢喜。随即买了些果品肴鸡肴肉,提着两瓶金波露酒,一直往百顺家来了。

  走至前厅,问:「有人没有?我来与王大官人饯行哩!」

  碧莲闻听外边有人,忙唤梅香出来一看。原来是吴大爷来了,遂禀知碧莲奶奶。

  碧莲说:「请进来罢!」

  梅香急忙出来说:「奶奶有请。」

  吴能遂将果品酒肴递与梅香,梅香接过来先往后走,吴能随后紧跟。

  走至后房,碧莲笑嘻嘻的迎着吴能,说道:「又叫吴大爷花钱买这些东西。」

  吴能说:「些须不腆,以表寸心,特来与大官人饯行。」

  碧莲说:「今日早晨已经走了,代官人谢谢罢!」

  说罢,让坐。

  梅香捧上茶来,吴能吃着茶,不住用眼瞟着碧莲,上下观看。只见他鬓儿黑东东,眉儿弯生生,眼儿水零零。香喷喷的樱桃口,粉浓浓的脸儿红,杨柳细腰,又软又细,红缎花鞋,又尖又瘦。把一个吴能看得浑身酥麻了。

  碧莲也将吴能上下端详了一遍,见他相貌魁梧,身体胖大,一派风流之象,想是个风月魁首。

  因说道:「今日吴大爷既是费心,将束西买了,就在这边吃酒罢,不必走了。」

  吴能听不得这一声,随口答应道:「既是留小弟在此,我也不好推辞。」

  言语之间,二人眉来眼去,彼此都有了意了。

  碧莲遂叫梅香往厨房收拾肴馔,他单陪着吴大爷说话。说来说去,以目送情,遂转身向卧房以内撒尿,起得身来,坐在床沿之上,用手脱了红缎子绣花鞋儿,手捏着金莲,直说:「奴好脚疼!」

  吴能一见,知其有意勾引他干事,随即起来,走到卧房里边,手捏其脚,便与他亲嘴,遂叫道:「我的娇娇,好小脚!」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就要解其裙带。

  碧莲故意的将脸一变,骂道:「小天杀的,真来大胆,我家官人不在家中,你竟敢来欺我。」

  说罢,用手一推,将吴能推倒地下。

  吴能随即起来,跪着央求说:「娘子暂且息怒,我今日见娘子容貌十分出众,不觉浑身痲了。求娘子开一点怜惜之恩,就死也甘心。」

  妇人见他苦苦央求,遂回嗔作喜,用手将吴能扯起来,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叫道:「我儿!你真来好乖嘴,奴实在没法缠你了。」

  说着说着,用手解去罗裙,脱下中衣,仰卧在床上。吴能也就连忙宽衣解带,赤身条条上在床上。两手提起两只小小金莲,留意观看,只见白生生的两条腿。又往下看,只见高高耸耸,当中一道红缝,真来是妙屄春湾。

  吴能看罢,那件东西不由得直挺挺的,登时立将起来,又粗又大,坚硬如铁。碧莲一见,吃了一惊,说:「好个东西!有这般粗大。这才是我的对头来了,比我家官人那件还大好几倍矣!」

  遂用两手戏弄,说:「我的好心肝,你可千万慢些,不要性急,奴这阴户窄小,恐不能容下。」

  说时屄内淫水直流,遂自己拿着七八寸长的那阳物,对准牝户,往里便放。吴能挺着身子,往里一顶,顶得碧莲哎呀一声,觉着阴户疼痛,堵塞得难受,不知进去多少哩。及至用手一摸,龟头刚刚进去,下余的还有六七寸没进去哩。

  向吴能说:「我儿,你且拔出来,叫我喘喘这口气再弄。」

  吴能看碧莲这等光景,不敢过于勇猛,随即拔出来。

  少停片时,只见那牝户中淫水汪洋,吴能欲火烧身,遂将龟头对准牝户,用力直顶,双手搂着碧莲,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下边龟头渐滑,已弄进大半去了。

  碧莲说:「且慢着弄,里边甚是难受。」

  吴能此时到了乐境,那里肯听,全身摇动,抽将起来,抽了百十多下,抽得碧莲也不觉疼。

  到了美境,遂叫道:「我的心肝,你是有本事的,将奴的花心都揉搓碎。」

  仍是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碧莲一阵昏迷,阴精已至,浑身酸麻,吴能的阳精欲泄,随即用手紧紧搂住碧莲,只见碧莲口吐凉气,神魂飘荡,犹如死人一般。

  二人对泄,搂着睡了一会,碧莲才醒过来了,说:「你可肏死我了。」

  二人起得身来,齐整衣冠。刚刚下床,只见梅香走来,说:「大奶奶,厨房中收拾妥当了。」

  不知碧莲怎样吩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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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有情郎堂前畅饮俏佳人夜晚偷香

  话说梅香在厨房将肴馔收拾停当,走到上房一看,不见有人,只听二人在卧房里说话,就知他二人干那勾当。故意的高声叫道:「奶奶,肴馔俱各收拾齐备了,收拾桌子罢!」

  碧莲与吴能云雨已罢,刚下床来,羞答答的出来,说:「天不早了,肴馔既是妥当,端来罢!」

  梅香听说,转回厨房,登时端来,摆得桌子上齐齐整整。

  将吴能让在上座,自己在旁边陪着,满斟一杯,双手递与吴能。吴能也满斟一杯,回敬碧莲。二人推杯换盏,饮过数巡,面发红光,说说笑笑,不觉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银灯,二人猜枚行令,酒勾八分。

  吴能在灯光之下看碧莲,更添娇姿,十分俊俏,遂将碧莲扯过来,搂在怀里,一递一口饮酒,一面解怀,露出白馥馥酥胸膛,手揣着奶头,笑道:「好似白馒头一般,真令人可爱。」

  一面说着,一面饮酒。此时酒勾十分,淫兴又发,又用手摸其牝户,早已淫水汪洋,将裤子湿了半边了,遂令梅香折去残肴剩馔,拭了桌子,打发梅香出去,闭上房门。

  二人进入卧房,宽衣解带,精赤条条,上得床来。碧莲坐在吴能怀里,换上绣花软底睡鞋,头对头儿,又饮了几杯香醇美酒,仰在床上。相偎相抱,用手捏弄阳物,又喜又怕。

  两个口吐丁香,交媾在一处。

  吴能手执其双足,极力抽提,抽得碧莲春欲钻心,也不觉其堵塞,比着先前,受用多了。口里不住的哼哼,喘吁吁的叫道:「我儿,你实会弄,你再往里顶项,项着花心,才更受用哩!」

  吴能听说,用力一顶,连根都尽去了。吴能伏在碧莲身上,不住的亲嘴。碧莲在下边,颤声柔语,无般不叫。顽了两个时辰,方才精泄。两个搂着睡到天明方醒,二人又在被窝里顽耍了一回,方才穿衣而起,开了房门。

  吴能才待要走,碧莲上去一把搂住,不知碧莲要做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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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刻碧玉楼卷之二

  第四回百顺京城闲游玩命馆老人传妙术

  话说吴能起来开开房门就走,被碧莲一把扯住,说道:「情郎不要走,奴与你前世有缘,今日初会,甚合奴意。留你在我家住着,常好交合之欢,岂不彼此便宜。俟我家官人回来,再回你家不迟。」

  说完,泪珠儿往下直滚,吴能说:「娘子有所不知,我家妇人原是个醋客,若常不回家去,断断不行。娘子待我这番恩爱,我岂肯舍你?从今以后,常常走动就是了。」

  妇人又叮咛几句,说是:「须要勤来,不可失信。」

  吴能答道:「总要常来,决不食言。」

  说罢,吴能转身回家而去,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主仆二人进京,一路平安。那一日,远远望见京城,心中欢喜。不多时,来到张仪门关上,查明车中物件,报了官税,开车进城。

  不多时,来在寓客店前,主仆二人下车,往店里搬运行李衣箱等物,来到上房安置停当,将车夫开发清白。店小二端了一盆净面水来,王百顺洗了脸,店小二遂又提上茶来,王百顺吃茶。

  吃茶已毕,少顷用饭。用饭以后,天色已晚,随即打开行李,收拾床铺,主仆二人关门就寝。歇息一刻,到得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用过了早饭,带着几两散碎银子,上街上游玩去了。

  正走之间,忽见一座命馆,抬头一看,见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善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旁边有一行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奇法。

  百顺一见,心中暗喜道:「吴大哥说的不错,果然京城中有能人,待我进去领教领教。」

  百顺随即走到里边,见一位老者端坐,正坐在那里看书。

  百顺上前恭身施礼,说:「老先生有请,学生特来领教。」

  那长者见百顺恭而有礼,随即欠身离坐,说:「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只见一个茶童捧过一杯浓茶,递与百顺。

  那长者便开言问道:「相公是那里人氏?贵姓高名?到京有何贵干?」

  百顺答道:「学生是河南汴梁城人氏,姓王名百顺,特到京城来领教先生。」

  长者说:「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情?何妨说来。」

  百顺说:「因阳物微小,行房时不能取妇人之乐,特求先生赐一妙术,能使阳物粗大,学生自当重谢。」

  长者闻听此言,说道:「这却不难,须得一百天的工夫,方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

  百顺说:「只要老先生肯施妙术,学生多住几天,有何不肯?」

  长者又说:「相公在店里住着,一来路远,二来也不素静。不如挪在小铺后边,彼此便宜。」

  百顺说:「既是先生见爱,学生今晚就挪过来。」

  说罢,遂向腰中取出二两银子,递与长者,说:「些须薄敬,买杯茶吃。」

  长者接在手中,谢道:「又叫相公费心!」百顺遂告辞而去。

  回到店中,用了午饭,随即雇人担着行李,一直往命馆而来。安置妥当,遂叫王忠到外边治办酒肴,与长者饮酒闲谈。饮至鼓交三更,彼此安歇。

  到了次日,长者叫他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锦囊小袋,叫他将阳物装在里头,终日静养,不许胡思乱想。若要胡思乱想,阳精走泄,其法就不灵了。又与他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水送下。到夜晚三更时分,又与他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每日如此,及至到了一百天整,果然阳物粗肥,又且长大,约有尺许,而且是用则能伸,不用仍屈。百顺满心欢喜,便叫王忠置办礼物,又封五十两银子,重谢长者,便要回家。不知长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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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客店夜战俏佳人胡山报仇杀奸夫

  话说长者见他礼物甚厚,颇觉如意,又与他一包妙药,说:「凡行房时,用唾沫和上一厘,调涂龟头之土,能以百战百胜,切记在心,不可多用。」

  百顺遂叫王忠雇了一辆轿车,装上行囊,辞别了长者,出离京城,扑着大道,往汴梁而来。

  一日,宿在旅店之中,正当四鼓时分,忽梦见一妇人,年不过二十多岁,头挽着乌云,身穿着青衣,腰系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笑盈盈的迎着百顺,说道:「郎君,你在这里了,你可想杀我了!」

  说着说着,跑到怀里来,便搂着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我与你久未云雨,今日在此相会,实三生之幸也。」

  说罢,便脱了衣服,赤身条条,只叫:「郎君,快来与奴解解渴罢!」

  百顺一见,神魂飘荡,淫兴勃勃,便脱去衣裳,上得床来。手提着金莲,那阳物对准阴户,用力抽掣。那妇人在下边,燕语莺声,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百顺遂又伏下身子,搂着妇人的脖颈亲嘴,叫道:「心肝乖乖,我肏得你受用不受用?」

  妇人颤声柔语说:「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花心,还更受用哩!」

  百顺于是全身晃动,加力抽顶。

  抽得妇人一阵昏迷,阴精已泄。此时百顺阳精已至,又在花心里揉了几揉,方才对泄。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眠,及至醒来,乃是一梦。

  此时漏尽更残,天色将晓,遂唤起王忠,收拾行李,登程而去。这且不表。

  且说碧莲自从那日与吴能干了那勾当,甚合其意,又因官人不在家中,所以大肆其淫行,常常与吴能交好合欢。吴能亦爱其俊俏可人,常往他冢走动,街坊邻舍看着不雅,渐渐风声传于满城。

  有吴能的一个仇人,名唤胡山,外号扒山虎,此人年方二十五六,武艺精通,常在街上打抱不平。一日闻听此事,心头火起,要报前日之仇。

  于是腰中带了一把短刀,在黑暗之中,单看着吴能往那里去。这日吴能也是该死,果然手提着酒肴,往王百顺家去了,胡山暗暗跟将进去,藏在一旁。

  只见吴能进去,先搂着碧莲,亲了几个嘴,碧莲说:「我的心肝,你才来么!」

  随即摆上碟,二人饮酒,推杯换盏,饮了数巡,还嫌不乐。又将碧莲搂在怀貍,一递一口,饮了一会。二人酒勾十分,乘着酒兴,二人进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赤身露体,搂在一处,干起来了。乖乖心肝,无所不叫。干有良久,吴能爬将下来,站在床前。将碧莲白生生的腿儿,一分两开。

  两手捏着两只金莲,说:「娇娇,我与你干个霸王推车罢。」

  说着说着,那阳物直挺挺的,就肏进去了。

  紧抽慢送,百十回合,抽得碧莲哼哼唧唧,燕语莺声,无所不至。

  二人正在情浓之际,胡山手执短刀,走进房来,照着吴能脖颈里,就是一刀。吴能觉着一阵凉风,头已落地,作了花下之鬼,吓得碧莲也昏迷去。

  胡山提着人头,跑到县里,亲自击鼓,老爷登时升堂,问是何人击鼓,两边答道:「是胡山!」

  老爷吩咐两边:「与我带将上来。」

  老爷问道:「你有何冤枉?从实说来!」

  胡山即将吴能与张碧莲通奸之事,一一说了一遍。老爷登时出签,将碧莲锁来一问,果然不错。

  又差人到吴能家里,将吴能的老婆周氏力拘到案。

  周氏据实禀明,说:「他原不安分,被人杀死也不屈。」

  老爷说:「既然如此,将尸首速速收殓起来,将他殡葬,不可迟延。」

  又说:「碧莲,本当重责于你,为你是宦家女儿,与你留个体面。从今以后,改邪归正,再不许如此。」

  碧莲说:「是!」

  老爷吩咐已毕,说:「周氏与碧莲,你们去罢!」

  周氏、碧莲朝上叩头,谢过老爷,扬长而去。单留下凶手胡山,不知怎样发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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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张碧莲闺房闷坐王百顺牙床试新

  话说老爷将周氏与碧莲吩咐去后,遂叫胡山朝上跪,老爷说:「胡山!杀人本当偿命,但本人不究,老爷也不肯置之死地。再者你是条好汉,敢做敢当,不叫老爷费事,这是你的好处。虽然如此,不能不打打凶气。」

  吩咐青衣将胡山扯下去,重责二十头号。老爷又赏银五两,徒罪一年,当下将胡山发落去了。老爷吩咐已毕,打点退堂而去。且说周氏回到家中,买了棺木,将吴能盛殓妥当,抬到家中,放了五天后殡葬,不题。

  再说碧莲回到家中,满心惊惧,又是羞惭,闭门度日,静养起来了。一日,王百顺从京城回来,碧莲正在家中闷坐,忽听有人叩门,便叫梅香出来一看,乃是家主爷爷回来,急忙将门开开。

  百顺走进房来,妇人一见,满心欢喜,请安问好,将丈夫让在上面坐下,双手捧过一杯香茶,递与百顺。随即叫梅香去打盆净面水来,与丈夫洗脸。王忠随后将行李都搬运进来,打发车夫走了,收拾完备,随即端上酒来,碧莲满斟一杯,双手递与百顺,说:「官人久居于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之敬。」

  百顺接杯,一饮而干。妇人又斟一杯,也是如此。一连三杯,妇人便开言问道:「官人在京数月有余,办的事情怎样了?」

  百顺见问,遂将在京遇着异人的事情,告诉了妇人一遍。妇人闻听,满心欢喜。二人饮够多时,方才用饭。用过了饭,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灯烛,二人又在卧房之中开怀畅饮,以叙离别之情。

  说话之间,百顺遂将碧莲搂在怀里亲嘴,一递一口,饮酒咂舌。又叫妇人解脱罗衫,露出香馥馥的酥胸,紧抽抽的香乳,玩至良久,用口咂之,咂得碧莲浑身痒痒,淫儿大发,牝户中水往外流。

  遂用手去摸百顺的阳物,说:「叫我看看养得有多大了!」

  说着说着,解开裤带,伸手一摸,吃了一大惊,说:「我的心肝,你这阳物果然养成了。真是京城有能人。但只是太长了,恐奴这阴户窄小,容他不下。」

  说着,又与百顺亲嘴,叫道:「我的儿,咱快试试新罢!」

  随即脱了衣服,换上睡鞋,仰卧在床。此时百顺如干柴近烈火,一见妇人这番光景,刻不容缓,随即解衣上床,搂在一处亲嘴。底下阳物对准了妙品,加力直顶,幸有淫水汪洋,紧紧容下。百顺由浅而深,抽送起来。

  抽得碧莲阴户觉疼,说:「我儿,且慢些,不要心急,奴这阴户窄小,怕弄坏了奴的身子。」

  说着,只是哼哼。百顺那里肯听,仍然加力抽顶,唧唧有声。上边搂着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心肝,遂问道:「这阳物比从前怎样?」

  碧莲说:「比先强多了,又粗又长,顶得奴这花心里都疼起来了。」

  虽是说疼,仍然哼哼唧唧,娇声媚态,不住的亲嘴,说道:「你可肏死我了!」

  不觉一阵昏迷,阴精已泄,百顺亦禁止不住,搂住对泄,相搂相抱,各自睡去。睡到天明,二人起得身来,梳洗已毕。才要用饭,只听有人叩门,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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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刻碧玉楼卷之三

  第七回冯婆王宅卖玉簪百顺绣房战碧莲

  话说王百顺与妇人碧莲梳洗已毕,刚刚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忙叫梅香去看。乃是媒婆冯妈妈来了,走至后宅上房里。一见碧莲,请安问好,一傍坐下,百顺问道:「妈妈有何事情来在我家?」

  冯妈妈说:「有一小女要责,不知奶奶要否?」

  碧莲与百顺商议,百顺说:「不知多大小?要多少钱?」

  遂问道:「妈妈,此女是谁家的女儿?叫甚么名字?年纪多大了?」

  冯妈妈说:「这是南门里李老爷的丫头。只因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太多,用不清了,故此要卖。年方十二,名唤玉簪。」

  百顺道:「要多少钱?」

  冯妈妈说:「要十两银子!」

  百顺说:「领来看看再说。」

  冯妈妈去不多时,将女儿领来,百顺一见,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纹银,将女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一日闲暇无事,换上一套新鲜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街越巷,游玩多时,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头挽着乌云,身着青衣,腰系着罗裙,手拿着一枝鲜花,不住抿嘴只笑。

  百顺看了多时,甚觉面熟。想不起在那里会过,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想起:「在客店之中,夜梦与妇人交媾着,就是此人,真真奇怪。莫非此人与我有缘,不然怎么梦中与我相会,今日凑巧又遇在面前,但不知这是谁家女子?待我着人再来打听。」

  心中正然寻思,只见妇人转身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百顺过去把花拾在手中,向鼻上一闻,香气扑人,真令人可爱。青顺在此站立多时,方才转身回家而去。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及至回在家中,碧莲笑嘻嘻的问道:「今日上那里游玩去来?到如今才回家中。天不早了,快吃饭罢!」

  忙令梅香摆上酒肴,二人对坐饮酒,饮酒中间,百顺遂将路遇妇人,与梦中相会妇人一样之事,一一说了一遍。遂将鲜花一枝,递与碧莲,说:「此乃妇人所赠。」

  碧莲接在手中一闻,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可爱。碧莲遂把此花插在头上,仍与丈夫饮酒。二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饮得酒勾十分,醺醺大醉,也不用饭。

  手扯着妇人,向卧房而去。走至床前,令碧莲与他脱衣,脱得精赤条条,坐在床上。先把丹药取出来,用唾沫和了半厘,抹在龟头之上。然后碧莲自己脱去衫儿,解下裙儿,又褪去中衣,上下脱得光光的,坐在官人怀里。

  换上大红缎子绣花软底睡鞋,便与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低头一看,真有一尺多长,心中甚是欢喜,不觉阴中淫水直流。

  百顺用手摸其阴户,淫水汪汪,早已把褥子湿了一大片了。遂叫碧莲仰在床上,将两腿分开,手提着金莲,将龟头往妙屄上凑了一凑,就进去了半截。又用力一顶,连根都进去了,紧抽慢送,行九浅一深之法,或高或低,作蜻蜓点水之势,抽得唧唧有声,浪得淫水直淌,只听碧莲颤声柔语,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的乱叫。

  百顺遂将身子伏在碧莲身上,搂着碧莲亲嘴,叫道:「娇儿达达,肏得你快活否?」

  碧莲说:「肏得快活。」

  百顺又叫道:「乖肉达达,肏得受用否?」

  碧莲说:「肏得受用。」

  遂又亲了几个嘴,说道:「我的乖乖心肝,你与我玩个羊油倒浇蜡罢。」

  百顺遂将阳物从屄里拔出来,仰在床上,叫碧莲起来,骑在百顺身上,将牝户对准龟头,往下坐,忽高忽低,揉了又揉。此时碧莲到了乐境,用力往下坐。

  那龟头项住花心,柳腰摆了几摆,摇了几摇,一阵昏迷神魂,正在情浓之际,玉簪走来,问道:「大奶奶,天不早了,用饭罢!」

  不知碧莲回答甚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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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盘使女叹惜故友爱美人夜战多娇

  话说碧莲与官人弄得正在情浓之际,被玉簪看见赤身条条干在一处,也顾不得羞耻,用手将帐子一把放下,说:「你看我做着甚么,得闲吃饭么?少待片时再吃罢。」

  说罢,又用力揉了几揉。揉得花心里痒欲难禁,一阵昏迷,便伏下身子,搂着百顺的脖子,亲着嘴儿,将身子丢了。

  百顺底下被碧莲揉得浑身畅快,魂不附体,便紧紧搂着碧莲,叫了几个心肝,与他对泄。二人仰在床上,歇息了一会,方才起来穿衣,下床走出房来,叫了一声:「玉簪,端上饭来!」

  不多时,将饭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坐,笑嘻嘻的吃起来了,遂又把玉簪叫到跟前,嘱咐道:「好生事奉大奶奶,从今以后,凡大奶奶在房里睡觉,不许惊动他。如若不改,定打你一顿鞭子。」

  玉簪说:「知道了。」

  又问玉簪:「那里人氏,你爹叫什么名字,几时卖在李老爷家?」

  玉簪说:「姓吴,就是本城人氏,父亲叫吴能,父亲已死,母亲改嫁,家中无人,所以把我卖了。」

  百顺闻听,心吃一惊,说:「原来你是吴能的女儿,你父亲几时死的?」

  玉簪说:「才死不久。」

  百顺不由得叹息了一会,因向妇人碧莲说道:「好生看待此女,不可与梅香一样。」

  说话之间,饭已用足,遂叫梅香收拾桌子,将桌子拭得干干净净。玉簪捧过香茶,遂与妇人下棋,下了会子棋,天色已晚,闭上房门,各自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又玩耍了一会儿,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三更时分,正在蒙眬之际,只见那妇人走到床前,手指着百顺,说道:「你岂有此理,为何把我的花儿,拿来与傍人戴在头上?」

  说罢,宽衣解带,钻在被窝里,与百顺交媾起来。二人你亲我爱,如鱼得水,似胶投漆。

  那妇人紧紧把百顺搂在怀里亲嘴,喘吁吁的向百顺说道:「我的郎君,奴与你前世有缘,须得烦媒婆过去与我家大娘说明此事,便能成就。」

  百顺因问道:「娘子贵姓,叫甚么名字?」

  妇人说:「奴家姓黄名叫云英。」

  百顺说:「既然如此,明日我自有道理。」

  说罢,搂着妇人亲嘴,下边加力顶抽,抽够二百多下,抽得妇人百般娇态俱献出。干有良久,二人对泄,云雨已罢,妇人便穿衣而去。

  百顺醒来,摸了摸下边,却湿了一片。

  看看碧莲睡在那里,动也不动,心中纳闷,说:「这也奇怪,昨日在旅店之中梦见此人,今日在家又梦见此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好不叫人心中疑惑。明日一定叫媒婆打听打听。」

  百顺正然心中说话,只见碧莲醒来,又向碧莲说了一遍。

  正说之间,忽听鼓打四更。

  碧莲此时欲火烧身,只向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却不与他云雨,便马上爬在身上,双手捧定那话,在口里吞放品箫,玩其出入之妙。

  吮咂艮久,淫兴发作,随即骑在百顺身上,用牝户对准龟头一揉,把龟头坐进去了。柳腰软摆,忽高忽低,任意颠狂,玩耍了一回。

  爬将下来,仰在床上,搂过百顺来,叫道:「我儿,你上在我身上,再干一回。」

  百顺起来,伏在碧莲身上,对准了美品,用力抽将起来。上边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一霎时,二人皆泄,并头而睡。睡到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百顺便要出门。

  不知何如?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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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百顺央媒提亲事冯婆勾引俏佳人

  话说百顺早晨起来,刚刚梳洗完备,百顺就要去找冯妈妈打听妇人的消息。

  碧莲说:「官人,你心也太急了,事之成败,自有定数,何必心急,吃了饭去不迟。」

  说罢,随即吩咐厨房快些做饭。不多时,梅香将饭端来,夫妇二人用饭已毕,百顺随即出门而去。

  走到冯妈妈家中,正当用饭之际,冯妈妈一见百顺,便笑嘻嘻的说道:「官人轻易来不到这里,屋里请坐!」随后斟茶。

  冯妈妈便问道:「官人有何事情?」

  百顺就将在某街某巷路遇妇人之事,告诉一遍,说:「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

  冯妈妈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百顺说:「再听妈妈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冯妈妈打发百顺去后,随即用饭,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黄家门首,外面无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个老妈妈,约有七八十岁,在上边坐着。傍边有一位年幼的妇人,约有二十多岁,陪着说话。

  冯妈妈进去,便道了个万福,一傍坐下。

  老妈妈便问冯妈妈道:「姓什么?」

  冯妈妈说:「姓冯。」

  老妈妈又问:「来在我家,有何事情?」

  冯妈妈说:「闻听咱家有位姑娘,特来提媒。」

  老妈妈说:「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冯妈妈便问:「你家大爷作何生理?」

  老妈妈说:「我的儿出门在外贸易,三年有余,不曾回冢,也无音信,好不令人纳闷。」

  说着说着,泪珠双垂,哭将起来。

  冯妈妈劝道:「老太太不必啼哭,想是买责茂盛,不得脱身。俟他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虑。」

  老太太见他说得近理,随即止住泪痕,说:「妈妈,你甚会说话,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与我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冯妈妈闻听姑娘不在,便不高兴,遂辞谢说:「改日取扰罢!今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

  老太太再三恳留,冯妈妈只得从命,遂坐在一傍,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下得遍地是水,将冯妈妈隔住,不能回家,只得是在此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银灯,老太太便安歇就寝而睡,落了冯妈妈与少妇人两个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冯妈妈心生一计,说:「他家姑娘死了,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那人的对手,但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几句言语探探消息。」

  主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冯妈妈说:「我最怕睡觉,独自一人仰在被窝里,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说:「果然不错,独自一人实在是难睡。」

  冯妈妈又说:「大娘子你不会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成几夜家睡不着。后来叫我买了个广东人事,到想起丈夫来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便睡着了。」

  那少妇人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

  不知妇人说些什么?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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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刻碧玉楼卷之四

  第十回黄玉楼房中定计王百顺暗里偷情

  话说玉楼闻听冯妈妈之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东西,我们如何能买?」

  冯妈妈说:「大娘子若不弃嫌,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玉楼说:「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钱?」

  冯妈妈说:「这样东西,不得一样。有长的、有短的、有大的、有小的,不知大娘子用那一等?」

  玉楼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

  冯妈妈说:「怎么没法?到明天,我把卖广东人事的叫到咱家里来,大娘子试着买,也买个如意。」

  玉楼说:「就是如此。」说罢,二人脱衣,各自睡去。

  到了次日天明,冯妈妈起来,便要回家,玉楼又嘱咐道:「妈妈不可叫那人来早了。青天白日,倘被老太太看见,彼此落得没趣,不如到晚上来为妙。」

  冯妈妈说:「是了。」说罢,扬长而去。

  冯妈妈出了黄家大门,兴致勃勃,一溜烟,来在王百顺家中。百顺一见冯妈妈,便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冯妈说:「事有八成。」

  遂将昨日被雨隔住,怎么与妇人说话,怎么用言语挑动他的春心,托他买广东人事,一个说了一遍。

  喜得百顺了不得,遂夸奖道:「妈妈,你真能办事!」

  留他吃饭,又赏他五两银子。

  妈妈谢道说:「又费官人的清心了。」说罢,告辞而去。

  百顺又嘱咐道:「晚上我可与你同去。」

  妈妈说:「自然。」

  打发妈妈去后,百顺回在家中,走出来,走进去,只觉着天长,恨不能金乌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来。盼望多时,只见妈妈走来,百顺喜上眉梢,说:「咱们快去罢!」

  妈妈说:「天还早哩!吃杯喜酒,再去不迟。」

  百顺吩咐梅香,快提壶酒来。梅香听说,不敢怠慢,连忙提了一壶热酒,送到上房,你看他两个,你一盅,我一盅,一霎时,把壶酒吃得干干的。

  冯妈妈说:「咱去罢!」

  于是同百顺出了大门,直扑黄家而来。

  不多一时,来在黄家门首,妈妈说:「官人,你且在此等等,待我先进去看看。」

  百顺说:「不错。」

  冯婆走至一房,见玉栖正在那里盼望,妈妈说:「我叫那人来了,大娘子怎么个试法?」

  娘子说:「怎么试?」

  妈妈说:「你不如在卧房里面,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着,我去拿来你试,也不必点灯,省得傍人看见不雅。」

  玉楼说:「妙极,就是如此。」

  妈妈与玉楼计议已定。随即走到外边,将大门关好,领着百顺,轻轻脚步,走将进来。

  百顺留神一看,只见那妇人坐在床上,百顺用手解去腰带,拿出那尺八长广东人事来,走到玉楼面前,递在他手里,低低说道:「你试试罢。」

  玉楼此时正在渴想之时,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来了。

  将阳物接在手里,往牝户里一插,百顺趁着他那一插,便往前一凑,就插进去了。随即双手搂着妇人亲嘴,玉楼此时明知是个男人,无奈干柴近于烈火,欲退而不能退,想舍而不肯舍,只得将机就计,任他抽送。

  但只是阳物粗长,阴中作疼,幸有淫水,其滑如油,抽到百十多下,便不觉疼。只觉着痒欲钻心,就有无限的骚状出来,玉楼便哼哼嗳哟,用手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

  月光之下,照着百顺的脸儿,白生生的,又滑又嫩,便问道:「你是谁?」

  百顺说:「我是王百顺。」

  玉楼说:「原来是王相公。」

  又问:「多大年纪?」

  百顺说:「今年二十三岁。」

  妇人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不多,真来是我的对头。」

  百顺又问玉楼说:「小娘子青春几何?名叫甚么?」

  玉楼答道:「奴家今年也是二十三岁,名唤玉楼。」

  百顺闻听,心内疑惑,说:「此人与昨日夜梦者名字不对,莫非不是昨日路过之人?」

  趁着月光,仔细端详,却是一位美貌女子,原与昨日所见不同,更觉新鲜。

  于是手提着金莲,平空振作起来,连抽了几百抽,抽得妇人颤声柔语,低低的叫道:「亲哥哥,你可受用死我了,我可丢了,经不得再肏了,搂着歇歇罢!」

  百顺搂住妇人,那龟头在牝户中揉了几揉,阳精大泄。刚刚云雨已罢,只听门外有脚步之声。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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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百顺夜赴合欢宴云英牙床会新郎

  话说百顺与玉楼刚刚云散雨收,还未整齐衣服,只听得外边有人走动。

  百顺只当是冯妈妈来叫,走出房来一看,却是一对丫鬟,手执灯笼,向百顺说:「姑娘有请,速去莫迟。」

  王百顺一见,心甚模糊,欲待问个明白,此处不便说话,欲待不去,两个丫鬟站立不走,只得跟他去了。

  走至后边,只见高楼大厦,悬灯结彩,走到上房一看,满屋里灯烛辉煌,扑面异香。见一位年老的妇人恭身施礼,让在上坐。

  四下里观看,只见琴棋书画摆列得甚是整齐,丫鬟捧过茶来,那年老的妇人说:「官人请茶。」

  百顺端起茶来,清香扑鼻,一气饮干。

  那妇人开言说道:「王官人,你与小女有姻缘之分,昨日既蒙恩爱,今日礼当合婚。」

  少顷,环佩叮当,从屋里将帘子一掀,走出一位女子来。向着百顺拜了四拜,道了万福,坐在一傍。百顺一见,面如桃花,牙如碎玉,弯生生的两道柳眉,水零零的两只杏眼,杨柳腰又细又软,小金莲又瘦又尖,好似天仙一般,与昨日所见的一样。

  只听妇人吩咐,快摆香案,叫他二人拜堂成亲,完其大事。慌得两个丫鬟忙把香案摆上,请新姑爷与姑娘拜堂,百顺果然与云英拜堂。

  拜堂之后,随即吩咐,收拾桌子,与新姑爷饮酒。丫鬟连忙收拾桌子,摆上果品肴馔。百顺一看,只见桌子上摆的仙桃仙果,山珍海味,样样都新。

  收拾齐备,把百顺让在上坐,老妇人与女儿两傍相陪。丫鬟斟酒,老妇人让道:「姑爷请酒。」百顺一气饮干。

  丫鬟又斟一杯,妇人又让。百顺又是一气饮干,一连三杯。少顷,老妇人又亲手执壶,让了三杯。

  少停片时,酒过数巡,茶过五味,老妇人告辞而退。单落了百顺与云英二人对饮。

  百顺便开言问道:「前边那位妇人,是你的何人?」

  云英说:「那是奴的嫂嫂,一宅两院,居住多年。那年老的妇人,是奴的伯母,哥哥常不在家。侄女才死不久,所以只落他婆媳二人。」

  百顺又问:「娘子家中还有甚么人?」

  云英答道:「父亲去世已久,又无兄弟姊妹,单生奴家自己一人。」

  说罢,亲手提壶,让百顺又吃了几杯。此时百顺酒勾八分,看见云英那般娇柔体态,不由得淫兴发作,只想和妇人云雨。云英此时酒已足量,眼望着新郎,观其风流体态,不觉以目送情。

  于是二人走进内室,坐在牙床之上,相搂相抱,嘴对着嘴儿,又饮了几杯香醪美酒。于是宽衣解带,同入罗帏,只见云英仰在床上,浑身雪白。百顺赤身条条,手揝着金莲,闻了一闻,香气扑鼻。此时把丹药早已调涂龟头之上,那阳物直挺挺的,对着妙屄一顶,只听得咕唧的一声,那龟头就进去了。

  抽了几抽,云英觉着堵塞难受,便叫:「郎君,且慢慢的弄。」

  说着说着,淫水流出,少觉滑溜。又抽了几下,渐觉痒痒,又淌了一股淫水,更觉着阴户里边宽润,于是摆动柳腰,喘吁吁的叫道:「新郎,我的心肝,你肏得我怪快活!」于是搂过百顺的头来亲嘴。

  百顺也搂着云英的脖子,娇娇心肝的叫将起来。

  百顺又用手摸其肉峰,云英说:「情郎,你与我咂咂才好。」

  百顺遂用口啣住,用力频咂,咂得云英一阵酸麻,丢了身,说:「郎君,奴丢了。」

  百顺也挺住身子,紧抽了几抽,与他对丢,两个搂抱在一处睡起来。少停一会,只听得有人喊叫。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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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云英预定合欢约百顺初破玉簪花

  话说百顺与云英正在睡梦之际,听得有人说:「姑爷起来罢!外边冯妈妈叫你哩!」

  急忙睁眼一看,只见一对丫鬟站立两傍,说:「冯妈妈外边立等回家,请姑爷起来罢。」

  百顺连忙起来,穿上衣服,云英也穿衣起来,说:「郎君今日要走,奴也不敢强留。求郎君明日早来。」

  说罢,挟手相送。

  仍然一对丫鬟,手提灯笼,在前引路。及至到了前院,百顺辞别云英。

  刚刚往前走了几步,逢着冯妈妈来打听消息,百顺说:「妈妈,咱回家去罢!」

  说罢,二人一同而去。这且不题。

  且说吴玉簪自从卖在王百顺家,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不知,已是二三年。玉簪渐长成人,颇有二分姿色。一日,百顺在书房里闲坐看书,玉簪手提着茶壶,走到书房里,放在桌子之上,才待要走,百顺用手扯住,搂在怀里亲嘴,遂用手去解其裤带。

  玉簪不从,忙从腰中解下一个香荷包,递与玉簪。

  又许着与他做一套好衣裳。玉簪被百顺哄得喜欢了,这才解去裤带,褪了中衣,仰在春凳上。

  百顺也脱了裤子,把玉簪的白生生的两条腿一分。只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与新蒸的馒头一般,就是多了一道红缝,又白又嫩,真令人可爱。百顺那件东西,不由得直挺挺的立将起来,对准了美品一顶,那玉簪就嗳哟起来了。

  百顺低头一看,连龟头还没进去哩,又顶了一顶,仍然不进,玉簪说:「大爷!饶了我罢!可疼死我了。」

  百顺说:「不妨!我自有法。」

  遂把灯油取过一点来,抹在龟头上,又取过一点来,抹在牝户里面。遂将龟头对准阴户,往里一顶,龟头进去了。

  玉簪觉得阴户里边堵塞得难过,将身子往后一掣,把龟头又挤出来了,如是者几次。

  百顺心内着急,遂吐了口唾沫,抹在龟头上,又用手擘着牝户,把龟头放进去。恐怕玉簪再掣身子,用手搂他的脖颈,轻轻的抽了几抽,抽得玉簪连声嗳哟,只是说疼。

  百顺此时淫兴大发,欲火烧身,那里肯听,仍然任意抽送。

  玉簪是未经破瓜的处女,阴户总禾窄小,任凭百顺怎样的抽送,不过仅能进去点头。

  百顺总是觉着不快活,恨不能连根都进去才好,于是加力一顶,只听得玉簪嗳哟了一声,说:「可不好了!你可肏死我了!」

  不知玉簪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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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刻碧玉楼卷之五

  第十三回黄玉楼绣房卖俏小云英当面求情

  话说玉簪被百顺弄得过于猛勇,大声嗳哟,说:「不好了!你可肏死我了!」说着说着,目瞪口呆,昏迷过去了。

  正值妇人碧莲出来看花,只听前边书房里一片喊叫之声,急忙走到书房里一看,只见百顺搂着玉簪,口对着口儿换气,便指着百顺说道:「你好没正经,这女儿是未经破瓜的,如何招架得你那大家伙?还不过去,叫我看看是怎么了?」

  百顺刚刚过去,玉簪苏醒过来,妇人一看,只见阴中鲜血流出来的不少。随即用绵子与他拭得干干净净,手扶着玉簪,又叫他歇息了一会。碧莲这才领着玉簪,慢慢往后边去了。

  落了百顺独自坐在那里,好没意思。于是走出门来,往街上闲游去了。

  正走之间,遇着冯妈妈笑嘻嘻的走到跟前,伏耳低言说:「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百顺闻听,喜不自胜。遂与冯婆同回家去。用过了午饭,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带了几两银子,同冯婆一同去了。

  走到黄家门首,仍叫冯妈妈往头里走,百顺后边跟着来。到上房见了玉楼,便恭身施礼,玉楼也有礼相还,让百顺上坐,玉楼一傍相陪。冯婆端过茶来,彼此说了几句套话,百顺遂将腰中掏出几两银子,叫冯婆去治办酒肴果品。

  冯婆手拿着银子,转身往外边去了。落了他两坐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爱的是红粉俏佳人;一个爱的是白面小书生。

  彼此以目送情,不觉高起兴来,两个走进内室,各自宽衣解带,云雨起来,如鱼得水,似胶投漆,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二人刚刚云雨已罢,冯婆治办了东西回来,将果品肴馔,摆列桌子之上。把百顺让在上面,玉楼与冯妈妈一傍相陪,冯婆执壶,先与百顺满斟一杯,次与玉楼斟上,随后自己也斟一杯,彼此相让。

  酒过数巡,百顺便开言问道:「娘子家中都是何人?」

  玉楼说:「丈夫出门贸易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只有婆媳二人度日。」

  王百顺又问:「这后边是你的什么人?」

  玉楼说:「这后边不过是几座闲房子,不曾有人住着。」

  百顺遂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甚觉惊疑。玉楼说:「后边房子,久已无人居住,想来是狐仙在里边住着,也是有的。」

  百顺说:「这便怎处?」

  玉楼说:「这也没法!」

  冯妈妈说:「与狐仙配夫妇者,不是没有,这又何妨?」

  说话中间,酒尽肴残。冯妈妈故意的装醉,告辞而退,上到房里歇息去了。落了玉楼与百顺两个,又饮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调情话,说得彼此情浓,淫兴勃勃。走进卧房,搂在一处,亲了会子嘴,摸了会子脚,妇人脱了衣服,仰在床上,说:「我的郎君,你快和我干干罢!」

  百顺才待解衣,只听外面两个丫鬟说:「请姑爷上后边去饮酒哩!」

  百顺说:「等等再去罢!」

  丫鬟说:「姑娘等得心急了,你要不去,姑娘就要亲自来了。」

  说得百顺没法推辞。

  遂向玉楼说:「我的心肝,你暂且等等,待我到后边应酬应酬就回来。」

  玉楼再三不肯舍他。外边两个丫鬟直催,催得百顺没法,只得随他两向后边而去。如是者数次,百顺心中就有些不悦。

  一日,百顺与云英饮酒,云英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到六月二十三日,天将大雨,让我遭劫,求郎君念夫妇之情,救奴蚁命。」

  百顺说:「怎么救法?」

  云英说:「到那一天,你坐在书房里,若有黄貍猫去,便是奴家,你把我收在书箱里,你老倚著书箱看书,俟雷过天晴,可以没事。」

  不知百顺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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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背前盟雷击狐女借白银殡葬老母

  话说百顺闻听云英之言,便慨然应许,说:「这也不难!我与你既系夫妇,焉有不救之理?」

  云英见百顺允了此情,便叩头致谢。百顺说:「娘子请起,些须小事,何必如此?」

  说罢,二人又饮了会子酒,云英酒勾八分,淫兴发作,便扯着百顺,走进绣房,各自宽衣解带,上在牙床之上,交媾起来。

  他二人你亲我爱,似胶投漆,百般娇媚之态,全现出来。干有良久,云散雨收。百顺起来,穿了衣服,出门而去,不题。

  及至到了这一天,忽然层云密布,凉风徐来,百顺想起云英所求之事,走到书房,把书箱腾出一个来,放在那里,单等着黄貍猫来,好救他的性命。

  又一思想,说:「此乃狐也,我与他交媾久了,怕被其害,反倒伤了我的性命。我不如将计就计,把他除治了,以免后日之患。再者将他治死,我与那玉楼娘子也通泰通泰。」

  主意已定,单等着他自投罗网。

  一霎时,风雨骤至,闪电生光,雷声不住的咕噜噜直响。只见一个大黄貍猫,慌慌张张跑在书房里来。百顺一见,忙把书箱掀开,那猫就跳将进去。

  王百顺见猫儿跳进去,遂将盖子一放,用锁锁住,及至到了时辰,大雨盆顷,雷声振地。百顺两手把箱子捧定,往天井里一舍,呵哎一声,把那黄猫击死。

  不多一时,云散天晴,百顺从书房中走出来一看,只见那箱子里边,只落了一个猫皮布袋,遂令王忠把箱子拖在书房之内,高高搁将起来,不题。

  且说黄老妇人年纪大,常常有病。一日,旧病复发,用药不好,呜咽而死。黄玉楼手中无钱,甚是作难,随即叫冯妈妈去请王官人来。

  不多一时,百顺到来,玉楼一见,连忙叩头,说:「老妇人去世,手中无钱,不能办些大事。求官人挪借白银五十两,打发老妇人入土,日后自有重报。」

  百顺用手把玉楼扶起,说:「有有有!」

  随即回到家中,兑出五十两白银,打发王忠与黄宅送去。玉楼接过银子来,连忙治办衣食棺椁,化了七天纸,打发老妇人黄金入了柜了。

  出殡以后,玉楼治办酒肴果品,叫冯婆把王官人请来酬谢酬谢。

  冯妈妈走来,一见百顺,说:「玉楼娘子有请,要酬谢你哩!」

  百顺听说,满心欢喜,说:「我这几天没得与娘子会会,今日来请,正合吾意,咱们一同去罢!」说罢,随即同冯妈妈走来。

  玉楼一见百顺,便叩头致谢,说:「昨日幸亏官人助一臂之力,才打发老母入土为安。」

  百顺说:「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遂把百顺让在上坐,冯妈妈斟茶,玉栖一傍相陪,说了会子闲话。随即收拾桌子,摆上果品,三人饮起酒来。少停片时,酒过数巡,冯妈妈告辞而退,落了他两个。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百顺说:「如今你家老太太不在了,后边那狐仙也被雷击死了,咱们可通泰通泰。」

  说着说着,搂过来就亲嘴,说:「咱们往里边去饮罢!」

  玉楼随即关上房门,走入卧室,脱去衣服,精赤条条,坐在床上。百顺也脱了衣裳,搂着玉楼又对饮了几杯,百顺乘着酒,把丹药抹在龟头之上,手揝着金莲,往两傍一分,露出白生生的一个妙屄来。百顺低头一看,只见当中一道红缝,真令人可爱。

  遂把阳物对准美品,往里直顶,顶得玉楼觉疼,说:「我的心肝,慢慢的顶。」

  百顺往外一抽,咕唧的一声,淫水淌出来了。百顺趁着淫水,又往里顶,便觉滑溜。于是伏下身子,连抽了几抽,抽得玉楼痒痒上来,便叫道:「我的达达,你好会弄,弄得我受用。」

  遂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只是哼哼,下边弄得唧唧有声,骚水直淌,百顺遂用力抽顶,顶住花心,揉了几揉,只听玉楼嗳哟一声,丢了一股,说:「不好了!」

  不知甚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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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百顺卧房战美女黄德回家审玉楼

  话说百顺刚刚用力一顶,玉楼便说不好,吓得百顺便搂住玉楼,动也不动,只当和玉簪一样,被他一毬肏死了。连忙问道:「我的娇娇,怎么样了?」

  玉楼说:「我丢了一股。」

  百顺放下心去,又抽顶起来。玉楼说:「我那花心里只痒痒,你再用力与我揉揉。」

  百顺这才知道他阴户深大,是个浪货。于是架起身,用力频揉了又揉。上边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抽得玉楼喘吁吁的,情声只放,一阵昏迷,阴精大泄。

  百顺见他那般娇柔体态,锁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马,只觉着阳物在里边跳了几跳,与他对泄。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眠。

  到了次日天明,百顺起来,穿上衣服,才待要走,玉楼说:「不要走,今日我请你吃早饭哩!」

  随即叫冯婆治办东西而去。玉楼慢慢起来,梳洗打扮。百顺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一时高兴,随即搂在怀中,又与他云雨了一回。

  不多一时,妈妈把饭收拾妥当,二人用饭。

  百顺说:「娘子家中无人使唤,甚不便宜。」

  遂托冯婆,说:「速去帮大娘子买个丫头来。」

  冯婆说:「是了。」

  二人用饮已毕,百顺回家而去。自此以后,日日往来,夜夜交欢,遂认成姑表姊妹,免得傍人疑惑。

  住了两天,冯婆果然与他买了个丫头,名唤秋香,百顺又与他做了几套新鲜衣服,又与他买了些头面首饰,玉楼十分如意,看看百顺,就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那里还想得起黄德来呢。

  不想黄德在外做了几年买责,颇觉顺当,积下了几百银子,一心想到家里走走。及至来到家中,走进房来一看,只见玉楼与百顺,坐在那里对面饮酒,不觉心头火起。

  便向玉楼问道:「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

  玉楼说:「这是表弟王百顺,轻易不来。也是在外生理,昨日方回家来,今日看我。打杯酒与他吃吃。」

  黄德说:「我怎么不认得你这个表弟?」

  说罢,就要用手去抓。百顺见事不好,假装生气,说:「既不认得,我就走!」一溜扬长而去。

  玉楼又用巧言花语,将丈夫安慰了一番,黄德方才息怒。又问:「母亲与女儿在那里?」

  玉楼答道:「俱不在了。」

  黄德闻听,痛哭流涕。玉楼也陪着哭了一会,方才止住泪痕。玉楼遂吩咐秋香端盆水来,与丈夫洗脸,黄德洗脸已毕,随即斟茶。

  黄德坐定,玉楼一傍相陪,夫妇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吩咐秋香重整酒肴,与丈夫接风。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饮至天晚,二人宽衣解带,搂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黄德久不在家,乍近女色,就如饿虎扑食的一般。用力抽顶,总觉着阴户深大,不济其事,愈觉其有奸情。

  玉楼故意的害疼,假装了一个处女之状;黄德也假装了一片亲热之情,与他草草了局,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次日起来,黄德又各处留神细看,只见箱子里有几套新鲜衣服,盒子里有几件金银首饰,便问道:「这东西是那里来的?」

  不知玉楼回答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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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刻碧玉楼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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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黄德见物想捉奸云英借刀报前仇

  话说黄德见了衣服首饰,便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玉楼只得用巧言哄他,黄德虽然不信,也不深究。及至住了几天,耳闻外边也有些风声,于是买短刀一把,带在身边,常留玉楼之神,一定要把他捉奸,不题。

  且说百顺自从那日,在玉楼家中饮酒,被他丈夫回家撞见,跑回家中,吓得惊疑不止,一连几天,也不敢出门,常常着人打探消息,不见动静,渐渐的放下胆来,不住的出门走动。

  谁知道云英那天被雷击死,落了一点灵魂,仍归深山修行而去。

  一日,出洞闲游,忽然想起百顺来了,说:「他忘恩失义,把我治死。」

  说着说着,心头火起。不报此仇,誓不与他干休。于是驾起妖风,不多一时,来到汴梁城中,直扑黄家而来。

  早有小狐迎接进去,就把百顺与玉楼常常交媾,黄德回家定要捉奸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云英说:「既然如此,报仇不难矣!」

  到了这一天,也是该百顺死哩。只见他穿着一套新鲜衣服,从那厢摇摇摆摆而来。走到黄家门首,抬头往里一看,只见玉楼从里边走将出来。

  列位有所不知,这玉楼原是云英所变,非假装玉楼,如何能把王百顺置之死地?所以变作玉楼模样,从里面走将出来。

  照着百顺笑了两笑,说:「王官人来了么?家里去罢!你这些时不来,可把奴想也想死了。」

  说着说着,两眼滚出泪来。

  百顺见这光景,满心里愿意同进去,又怕他丈夫看见。说不进去,又舍不了他。因说道:「我不是不进去,是怕你丈夫看见,彼此落得没赳。」

  玉楼说:「今日我丈夫出门去了,还得几天回来,你同我家去,住上一宿,叙叙离别之情,有何妨碍?」

  说罢又哭。百顺才待进门,复又回去,说:「俟异日再会罢!」

  玉楼伸手扯住,说:「奴实在舍不得你,恨不能刻下交欢,那里等得异日?官人好歹别走,在这里权住一宿罢!」

  百顺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进去。

  云英把百顺引进上房,他又指引着玉楼和百顺亲热起来,把百顺拴得结结实实的,不能走了。

  云英又到了外边,把黄德指引到酒店之中饮酒,俟他二人交媾之时,再叫黄德来杀他不迟,把黄德安排停当。

  单看着他两个的举动,玉楼果然见了百顺,连忙让坐,叫秋香收拾酒肴,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饮起来,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盏饮到二更时分,彼此吃得醺醺大醉,欲火烧身。

  搂过玉楼的头来,连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咱们睡罢。」

  二人随即起来,走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脱得赤身条条,搂抱在一处,弄起来了。

  云英见他二人睡在一处,急忙来到酒店里,把黄德引了家去。黄德一心想与玉楼捉奸,只得是轻轻的脚步,慢慢的走来。侧耳细听,屋里是两个人说话,于是更加小心,轻而又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溜在床前。细听一回,只听得他两个搂在一处亲嘴,不住的只叫乖乖心肝,下边弄得唧唧有声。

  少停片时,听得玉楼说:「我的乖儿,你这家伙又粗又长,比我丈夫的家伙强多哩,你爬起来,用力与我抽顶抽顶!」

  百顺说:「使得。」

  刚刚爬将起来,黄德过去,用手揪住头发,往外一扯,只听得「呵哎!」一声。

  不知百顺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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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玉楼厨房内避难碧莲绣房中被奸

  话说黄德把王百顺从床上扯将下来,就是一刀。

  「呵哎!」的一声,人头落地。吓得玉楼爬将起来,赤条条的跳下床,往外一溜,藏在厨房柴火里边。及至黄德又用手来抓玉楼时,玉楼早已跑了。

  黄德遂用火点上灯烛,往四下里一瞧,踪形不见,心甚疑惑。急忙走出房来外面寻找,找了多会,总不见面。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之上,喘息了一会。心中甚是纳闷,复又出来,各处细细搜寻,及至寻到厨房柴火以内,只见玉楼赤条条的在里边藏着哩。

  玉楼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后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尸首丢在后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尸首扯在后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雇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心内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三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么?」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么?」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准了美屄,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于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揝着他那两只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淫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才浑身痛快,二人对泄。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系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雇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不知碧莲去与不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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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有义拐卖张碧莲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雇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三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雇了一辆轿车,在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内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三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迳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三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雇了一只大船,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余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阴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后,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三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三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肴,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么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后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淫人之妇者,人亦淫其妇。奸人之女者,人亦奸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新刻碧玉楼卷之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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