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迢递隔重洋
老板说出那人是谁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老板不知道这位很有来头的人物原来是我父亲。只告诉是马来西亚来的大客
户经过香港,指定要我去洽谈一笔大生意。若不是老板吩咐我一定要见他,我绝
不想再见到父亲。
在香港最有气派的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间,和不见了十多年的父亲相见。
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为什么替别人打工,都不为爸爸做事?我说,我想靠自
己打出个天下来。自我大学毕业以后,我再没拿过他一毛钱。
他说,我有志气,他就是喜欢有志气的人。他有这么一个儿子,叫他老怀安
慰。他说,他老了,家族的生意,有一天都会交给我的。
我说不稀罕﹗
父亲是个守旧头脑的人,他在外面辛苦经营了一生,目的是要把家产传给下
一代,血脉相传。当初,靠岳父之助起家,开展自已的事业,把家乡有老婆的事
隐瞒住。上天并没有太亏待我母亲,她生个儿子,而那个女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女
儿,就得了个病,不能再生育。
父亲富甲一方,成为南洋数一数二的富豪。年纪也大了,有了本钱就和那个
女人摊牌,要与唐山的儿子相认,接过去承继他的事业。可是,我这个所谓「长
子」,哪里会甘心被那边的后母和妹妹视为「野种」。加上素来对父亲遗弃母亲
的积怨,我没法留在南洋。
父亲说,他明白我对他的怨恨,这是上一辈的错。希望有一天我会原谅他。
我不相信他会低声下气,说出这番话来。令我心情稍为平服,才看清楚父亲
的模样,满头华发,言语举止露出老态。
他告诉我,那个女人身体也不好,三个妹妹,两个小的嫁了。最大的到美麻
省理工念工商管理硕士,他的生意有多大……那些我没兴趣去听的事。
他忽然问︰「你妻子和儿女可好吗?」
我问他怎会知道我结了婚?自我离开南洋以后,就没有和他联络。结婚也不
告诉他,证明我要跟他多么决绝。
他说,他想知道的事,都总有办法知道。他说,知道我很多的事。
我说︰「你知道些什么?你见过妈妈?是她告诉你的?」他这话叫我脸红耳
热,一脸慌张的神色,好象给他揭发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说︰「为什么那么紧张?我刚见过她,你来之前不久才离开。不必她说,
我已知道你们的事。你替谁打工?在香港做些什么?你和妈妈的事,我都一清二
楚。」
「我们的事都不干你的事﹗」我激动的说。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我的心砰然跳动,全身冒汗。他说到我和妈妈的事的时候,眼前就现出我和
母亲做爱时的情境,生理竟然有了反应,那话儿勃起来。难道他连我们在床上做
的事也知道?没可能吧?他说,母亲在我以前来过?下意识往他的床看过去,都
收拾整齐,盖好被单,看不出蛛丝马迹。父亲这个年纪,他还能做爱吗?母亲会
和他做爱吗?他和母亲有可能在这房间做过爱的想法,叫我心生妒恨。
我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来?和他说过什么?他又知道我和妈妈的什么?
「请放过我们两个吧。你抛弃了母亲,伤她的心还嫌不够吗?不要再伤害她
了。」我说。
他说︰「为什么这么冲动?我见她是没恶意的,我对不起她是事实,但她到
底是我的老婆,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有时也会见一见。你不知道吗?来,来,
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你马上要回加拿大去了,而我也有其它事要办,
先谈公事,私事以后有机会谈吧。」他直截了当的把他想我替他做事说了一遍。
我完全明白他的部署,香港经济起飞,成为世界的金融中心,而大陆改革开
放,处处商机。马来西亚局势虽然稳定,但打算把部份资金调到香港和美加去。
替他办事,不用跑到南洋,在香港,也可以在加拿大。以我现在的经验尚浅,应
该继续多打几年工。如果我肯的话,就交给我的公司代理他的业务,以后会在我
和妈妈面前消失。不会管我和妈妈的事。
父亲是个老练的人,阅历深。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心里想
追问他知道我和妈妈些什么?但很快就发觉,我愈为这事紧张,就愈占下风。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想了一会儿,说︰
「这算是什么?」
「算是一个交易。父子的一场交易,只要你肯认我做爸爸。」父亲说。
灵光一闪,一幅海阔天空的图画展现在我脑海里,彷佛在黑暗的尽头见到曙
光。我是个自认为做人有原则的人。在太平洋的两岸,有两个属于我的女人,一
个是母亲,一个是艾美。两个我都一样的爱,任何一个我都不想伤她们的心。
虽然好象己经得到了母亲,她无私的付上她自己。但是,我没法两个女人兼
收并蓄,两个女人都不容我这样做,我只有放弃一个,而母亲永远是愿意牺牲自
己的一个。
我忽然顿悟,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愿意付上任何代价,甚至做人的原则。
我坚持到现在要脱离父亲的原则,原来不是为了母亲吗?为什么不能为了她
而妥协?有了父亲的钱,就可以像他一样,有两个女人。我定睛看着父亲,他诚
恳的也看着我,眼里闪出泪光。
「一言为定。」我对父亲说,语气变成坚定的。
我们父子第一次握手。
我踌躇满志,憧憬着未来,誓要实现我的理想,把母亲变成我的女人。
回到加拿大,生活有一阵子混乱,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很快就
安顿下来。艾美看见我心情轻松,也安心了。能和艾美和儿女们在加拿大生活,
也很写意。但我把公司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她又疑虑了。不过,我让她明白,到
时我会经常北美亚洲两边走,但她不必带着孩子跟我搬家了。
事业是得意的,老板对我另眼相看,做成了这一单大生意,令我摇身一变,
做了公司的大红人,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成就一个跨国企业的鸿图,工作是繁重
的,而且压力很大。
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想向父亲显露我的才干。但是,我好象有用完的精力
和创意,只我我自己才明白,一切的动力来自一个女人,在太平洋彼岸的母亲。
有一天,我们能相亲相爱,像夫妻般生活在一起,尽我的本份孝顺她,体贴她,
让她在床上和床下能享几年福……
挥不去母亲慈祥的面容,每当想起她时,她彷佛和我很亲近,就在我身旁。
我就想把她带到床上,脱去她的衣衫,和赤裸着的母亲做爱。为什么我想要
和母亲做爱?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因为她有一双令我神魂颤倒的
小乳房。她的小乳房像惊慌的小鸟的在我手里颤抖。
她裙子下有一对匀称的腿,我的手在她的膝盖,大腿间,和那最深之处,让
出的一条温热和湿润的小径,那是我一切快乐的源头。她有一张薄薄的小嘴,不
会给我说半句情话,吻的时候也是生怯,犹疑,慢热。把她带到性爱的巅峰时,
舌头才会吐出来,让我卷进在嘴里,和我纠缠……
「你在想什么?」艾美把我从白日梦里,和母亲正在悱恻缠绵地做着的爱唤
醒。原来我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知多少时候。
「噢,我在想我的计划书。」
「看你开心的样子,一切都顺利。」
「顺利。我希望能赶快完成。」
「做完之后,孩子们想你带他们去旅行。」
「我知道,你们都爱旅行。」
为了快一点实现我的梦想,我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工作。夜阑人静,从办公
室回家,孩子和艾美都睡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心又飞到重洋那边,去到钟
情的母亲的身边。
夜己深,外面大雪纷飞,倍觉宁静,母亲的感觉像小苗在我胸臆中飘摇,渐
渐旺盛,炽热。她的气息就近我,彷佛吹在我颈窝,她的心跳也与我渐接近。
我伏在书桌上,提起笔来,将我的思念寄给太平洋那边。
在信笺上,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可以开拓一个辽阔的空间,意之所至,无
入而不自得。但那个空间只能属于你和你心爱的人,那是个最私隐的地方。
我伸出我的手,向着遥摇的彼岸,触摸母亲跃动的心,和她温暖的身体。我
告诉她,我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与她亲吻,做爱。我们不需要担心给谁看见,
两个赤裸的身体毋须掩藏。两个互相爱着,爱得够深的时候,心灵也有了默契。
穿了衣服也不能隐藏彼此的爱意。
如此的信,太露骨了吧?我不能用含蓄的话,我必须我手写我心。我后悔见
面时没多说一些情话。但愿我能在信里和母亲更亲热地做爱,并且,以吻,和为
她而射出的精液,封住那封信,那封和她做爱的信,寄到越洋那边,我的情人的
床上。我说︰
「我的爱人︰
你就是我的爱人,我不能不如此承认。重洋阻隔着我们,却感觉到与你愈来
愈接近,我的计划己快完成了。当我想念你的时候,我唯一的安慰,是我们分开
是暂时的,但很快就可以回到你身边。而我是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的。你呢?你
是如何的想念着我。我不会说,不用想念我。我只会说,常常想念我,甚至,让
我进入你的梦,你的身体,让我爱你。
你的感觉没有离开过我,此刻,夜深了,彷佛你在我身边。和你重洋阻隔,
我却可以看见你,独个儿睡的样子。我回来之后,你就不用独枕独眠,有我,让
你枕着,让你冷冻的脚丫,在我大腿间取暖。
今晚,你一定很寂寞了,你甚至比以前更觉孤单,因为我离开了你。都是我
的错。但我回来的时候,会补赎我一切的过错,我将会完全的拥有你,你会永远
属于我。
直至我们再见面,我只能在信上,在梦里爱你。在你的梦里,我们做过什么
事?可以告诉我吗?让我比较在我梦里和你做的是不是一样。妈,我爱你,告诉
我,你想我在你的梦里,怎样爱你。
今晚,睡前,我深深的吻你,吻遍你全身,吻你迷人的小乳房。我将会进到
你身体最神秘之处,带走你里面的空虚。
母亲的回信只是简单的几行字︰
她说︰「不要再写信给我了。我们之间早己完了。你回到加拿大和艾美那里
就不需要我了,把握眼前所有的,把我忘记了吧。不过,我仍是你的妈妈。」
我的信一封接一封的寄出,都在信里和她做爱。但,她不再回信。我打电话
给她,她初而冷淡的说些问候的话。我告诉她,我无论如何都爱她。她又是那一
句︰「不要再说了。」
我说,我一定要说。你不想听,因为你恐怕自己爱上我了,你逃避不了的。
她说,不要说下去,你再说我不知怎么办了。然后,她在电话里,哭起来……我
告诉她,别哭,我很快就回来了。她抽抽噎噎的说,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一个晚上,和艾美做过爱,仍未能捺熄心里的火。艾美累得倒头入睡,我却
不能成眠。起床伏案写信给母亲,不觉天将发白。忽然听到窗外,一片聒噪。抹
去玻璃窗上的雾气,看见外面河岸,大雁北返归回。春天来了,我记得,我和春
天有个约会。我又要起程了。
在飞回亚洲的航班上,航空公司的杂志介绍日本的樱花季节,花开灿烂,令
我神往。在太平洋的上空,我挂了个电话找母亲。
「妈,是我。」
「近来好吗?」
「我很好,在信上都说了。我现在在太平洋的上空,向你那个方向飞行。」
「你回来做什么?」
「做生意,和找你。」
「艾美都回来了?」
「没有,艾美和孩子都不会来,以后我会两边跑。先不要说这些,我想你陪
我去旅行。」
「什么?」
「去旅行。你和我两个。快收拾行李。几个小时后就会到香港,我使人去接
你。」
「去哪里?」
「日本。」
「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后,从香港出发。」
「我不想去。」
「妈,你一定要来。听到吗?」
「我没预备。」
「不用预备。关上门,带旅行证件就行。」
「我……」
「妈,我们母子从来没去过旅行,你一定要陪我去一趟。在飞机上打电话说
话不方便,我们在旅途上再说吧。我在飞机场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喂,喂,喂……」
挂线了,我说了一句,我爱你。我心里想,母亲一定会来。我觉得,上天也
帮助我,把我们撮合在一起。
(八) 千里共婵娟
等的滋味很难受,在机场等母亲来,似乎胸有成竹,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终于,她在最后一刻,披着一件过时的大衣,脚步匆匆的来了,提着一大箱
行李。
我伸出两条膀子,作出要和她拥抱的姿势。她没有投进我怀抱,我尴尬的,
为自己打圆场似的,抓住她的手。她倒没抗拒。正要说话时,柜台服务员催我尽
快替她办登机手续。
飞机马上起飞,赶不及托运寄舱。我把母亲的行李留在香港的机场,然后,
拉着她的手,飞跑似的冲进海关,赶登这班飞机。
「不行,不行,我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母亲说。
「在日本,我给你买。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到,比你带去的更时髦。」
母亲支颐坐在窗口的座位,鸟瞰香港的景色,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小时候
过年时她会带我坐火车回乡探亲。
我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对她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母亲的手很冰冷,她没答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飞机已超越云层之
上。她很自觉地把手抽开。
「冷吗?」我问她,再次端住她的手。
她颔首,我替她盖上毛毯。在毛毯下,我的手爬过去她那边,放在她的大腿
上,膝盖上,上下来回的抚摸着。她闭目养神,似乎不在乎我爱抚她,于是进一
步,探进她裙子里。她捉住我的手,制止我。我擒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她
没甩开我。渐渐,她的手给我温暖了。
我看过母亲那边,她正好看过来,和我四目相投。
她说:「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去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先在东京玩玩,你喜欢的话,可以去京都,大阪,
北海道泡温泉……」
「哪里都好,都没去过。」
「是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全程,我都端住她的手,在毛毯下。
我们从成田机场,雇了一部豪华轿车,把我们送到东京都皇居对面的皇居大
饭店,已近黄昏。办理登记手续时,母亲神情焦灼在我旁边,她不懂我和服务员
说的什么。我学会几句普通日语,为生意的方便。
「你要了几多个房间?」母亲问。
「我们两个人当然只要一个房间,在最高的一层,可以看见皇城的景色。」
她听见我只要了一个房间,神色又紧张起来了。
一踏进房间,我的心不期然加速起跳动,我好像已看见,在这房间的床上,
我和母亲做着一场又一场爱。不过,单是和母亲做爱的幻想已不能满足我了,期
待着能把母亲温热的身体拥在怀里,踏踏实实的做个爱,无论以后将会如何。
在分离的日子里,我已将我所有的热情彻底地投射到母亲的身上,我的信上
已说得明白。一路上,母亲的举止十分拘谨,不让我碰她,别后重逢,她并没有
我预料中的热情,和我保持着距离。如和我没猜错的话,她既然跟我来了,就是
给我一个机会。她正在量着,将会以怎样的一种力气,去承受我这种爱情呢?
我替她除下大衣,挂在衣橱里,我的鼻子凑近她的颈窝,闻一闻她的体香。
她看见只有一张床,瞪了我一眼,母亲不同意我做的某件事,就是用这种神
色,自小我看惯了。我晓得她心里想说什么。如果不要两个房间,应该要有两张
床的。
我没待她说出口,就硬生生的牵起她的手,对她说:「跟我来?」
「去哪里?」
「替你买穿的。除非你想这几天什么也不穿,我求之不得。哈,哈,哈。」
我自以为风趣幽默,却得不到母亲的赞赏,讨来她板着的脸。
我们去了浅草区,华灯初上,行人如鲫,有大城市中心区的气派。母亲像个
初到城里的乡下姑娘,看见名牌店、百货公司窗橱里琳琅满目的货品应接不暇。
这就是东京了。
珠宝店陈列的一条chaumet钻石项链,教母亲停留了脚步。二百一十
颗,二十卡钻石镶成。我推了一推她的手肘,她就走进去了。店员殷勤地把项链
拿出来,替母亲试戴。
母亲照一照镜子,钻石的棱面在灯光下闪烁。她转身让我看一看,说:「好
看吗?」
「好看。你戴起来很美丽。」
我插手在她柔顺的秀发里,托起她的腮颊,端详母亲细致的脸庞。眼角有点
小小的鱼尾纹,这并未减去她些许的美,甚至加深了她的美。在我的眼里,母亲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喜欢。不过,太贵了。」她对着镜再看了一看,说。
「喜欢,就买下来。」
「不要了。」
我对母亲说,不要紧,只要你喜欢,就给你买。我有钱了,可以买些以前卖
不到的东西。没有卖过什么贵重的给你,是吗?就买了它。
母亲戴着项链,让我挽着她的腰,步上熙来攘往的街头。日本的百货公司很
大,光是女装内衣裤就占了半层楼空间,我对母亲说,你看,日本女人穿在外面
和里面的,都一样讲究。母亲需要一些内衣裤,我对店员说了我的要求,她看一
看母亲的身材,就替她选了各种牌子,款式的乳罩、内裤和睡衣,花色艳丽、薄
纱镂空的都有。
母亲一看见,就摇摇头,说:「不是那些。」
「你不试穿,怎么会知道不合穿?挂在衣陈列架上和穿戴在你身上的看法不
同。」我说。
店员拿起一件猩红碎花性感小乳罩,翻开内里,递到母亲面前,说:「这水
波衬垫比海绵魔术的触感真实多了,正好托起你的乳房,不信可以摸摸看喔…」
母亲听不懂日语,但明白店员向她推销些什么,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慌乱的
猛摇头。我对店员说,我的太太说她喜欢,都替我包起来。
母亲说:「你跟她说什么?」
我说:「我都买了。」
「什么?穿这些东西怎可以见人?而且不一定合穿。」
「妈,你自己都说了。你会穿内衣裤去见谁?而且你也不会吊在晒衣绳上,
是吗?相信我,你穿了一定会很好看。」当然,后面还有一句未完的话,就是穿
了专门给我看。
「那么我就试试看。」母亲拿起小乳罩,闪入试衣间。
然后,买了一大批春装,高跟鞋、便鞋、帽子、化妆品。我认为好看的,都
买了。母亲把身上旧的都丢掉,由里到外换上新的。
在浅草的一家日本料理,我们品尝道地的和风。母亲吃的很慢,我一直盯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换上新妆的母亲,年轻了十年。她偶尔擡头,与我
四目交投,又低头继续的吃。她也在打量着我,等候我向她说话。
我频频打呵欠,因为从加拿大出发,来到日本,两天的旅程,没躺在床上睡
过。我看着母亲,分别了几个月,心里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和她做爱。而我的
那话儿从一碰到她的手就勃了起来。
在饭店长长的走廊,我在前,母亲跟在后面,低着头,慢慢的步向我们的房
间,我们必须在一天的行程终结。回到这个房间里面,里面只有一张床,并我和
她。母亲不会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而她在想些什么?我启门进去,她站着
不动,我回头看她,她喝过几口清酒,脸颊透红,戴着钻石项链,全身新打扮,
像是另一个人。周边的气氛开始凝重,迷漫着一股情色的意味。
我说:「到了,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进来吧。」我伸出手要牵起她的手。
「啊!」
她没让我拉她的手,随着我进入房间-我们母子共度此夜的房间。她在门口
脱下高跟鞋,迳直走到窗畔,拉开窗帘眺望皇宫。街灯映照,樱花像雪一样白。
我以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那是什么地方呢?」母亲额头抵住玻璃窗,喃喃自语。
我站到她身旁,随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东京铁塔,和市中心的夜色。
「夜景很美丽啊。」
「是的。已经半年了?」我说,挨近她。
「咦?」
「我们分开半年了。」
「这么久吗?」
「你不挂念我吗?」
「怎能不挂念你呢?你是我的儿子……」
「我很想……」我在母亲耳畔低诉。
这是个要求,母亲不能回答我,眨了眨眼睛。她可以说不想,但为什么会跟
我跑到日本,在这个房间里?她有点局促,只能转身避开我,却撞进我的怀里。
我的手臂搂住她的肩膀。
「不要。」母亲抵住我。
我怎会理会她,我把她哆嗦着的身体抱得愈紧。她仰着脸,我比着她嘴唇的
弧线,她嘴唇在我指头下的感觉是柔软的。她闭上眼睛,我就吻下去。
起初,她的吻里有着犹疑,和许多保留。然后,在深长的吻里,她接受了被
我爱着的感觉,让我吻她,像我曾经吻过她一样。
终于,她挣脱我的吻,吸口气,但仍在我怀抱中。我轻抚她的脸,她的心房
贴着我的胸,跳得愈来愈快。她动也不动把头埋在我胸膛,身体尚未软化下来,
因为她身体里面的两个她仍在交锋,一个想抗拒我,对我说,我们不应该。另一
个她企图接受我,需要有个厚实的胸膛可以依靠。
「妈,半年多了,我们分开半年了,你忍受得住吗?让我和你做个爱吧。我
知道你也想,是吗?」我说着,再把她抱紧一点,强吻她。
我听到她喉头里呀的一声,她的脸就伏在我怀里。
不让母亲有抗拒的余地,横蛮地抱起她,走向大床。
「放下我。我不要。」
她边摇头边蹬脚,我就是不理会,把她放在床上,牢牢的搂着她,等她平静
下来。
她仍在摇头,扭摆着身子,设法坐起来,却给我按住,不能动弹。
「妈,不要动。听我说,只是做一个爱。我很想,你也想要。你不听话,我
就把你捆起来做爱。」
当然,能把母亲用细绳捆起来做爱是最美妙的事,我愿意捆住她,让她知道
我爱她。不过,我只会捆绑她自愿任我捆绑,做我爱的俘虏的身体,并和那个身
体做爱。此刻,我大可以用暴力强夺她的肉体,不过,我最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母亲好像给我唬住了,不再反抗。
我让母亲露出双乳,以甜蜜的温柔,吸吮她敏感的小乳头。我的舌尖舔过她
颈子上戴着的钻石颈链,便如朝露晶莹。我在她耳畔呢喃着我对她的思念,她闭
上眼睛,接受我的吻和抚触,彷佛已唤醒了我在她身体里的某种美好的感受。我
们肌肤厮磨而带来的温暖而又湿润的感觉,我不能忘记,她会忘怀吗?
当我的手掌抚遍她全身时,她以全身迎接我。母亲或许已经在心底里找到个
让自己再度感受被爱着的借口。我慢慢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的胸部更裸露,
她仰卧着,张开睛睛看着我替她脱衣服,用手支撑着身体,协助配合我把她的连
身雪纺裙子,连袖子剥下来。
小乳罩已拉高,露出乳房,让我吸吮过。但当我要把小乳罩拿掉时,她又不
由自主的交抱双臂,说:「让我自己脱。」
母亲屈手背后,解开暗扣,把那个花俏的小乳罩剥下来,一条膀子捂着胸前
遮住两点。母亲就是这样,明知将会全裸在我面前,被我为所欲为,却又不希望
马上完全暴露,至少,要再多保留一些时候。母亲令我意乱情迷的地方,就是因
为她总是要遮遮掩掩,令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地方。
小乳罩在这半遮半掩的姿势脱下,我从她手里接过来。刚才,还穿在母亲身
上时,那水波衬垫在小乳房之间做成隐忽现的乳沟,效果悦我眼目。脱了下来,
没有了乳房的支撑,只是一团细心剪裁过的碎布,一点神秘美感都没有了。我把
它贴在我的脸上,感受一下这衬垫在母亲乳房上的质感。小乳罩只戴过半天,吸
收了母亲的体香,却没有汗味。
母亲趁我在把弄小乳罩时,坐起来,迅速的脱下小内裤,把它藏在枕头下。
母亲做爱的习惯,我已摸清楚了。她和艾美不一样,她不是那种做完爱后,在床
上床底下四处找内裤的女人。
母亲的衣服都已脱掉,全身一丝不挂,背着我,两手在颈后摸索钻石项链的
扣子时,我对她说:「别除下来。戴着它让你更可爱,而且不妨碍我们做爱。」
母亲犹疑一回,就垂下手,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揭起床罩,躲进被窝里,在
掩映之间,两腿一闪,是那娇艳的阴户。
在薄薄的被单下,我见到一个将会和我做爱的女人的轮廓,母亲没有丰满的
身材,但该丰腴的地方还是有肉,只不过是骨骼较细,属于娇小型。大腿的曲线
很清楚的浮现,在被单虚假的掩盖下,蠕动着,互相厮磨着。
我看着母亲,她也看着我,将身上的衣服脱精光,亮出那话儿。能在母亲眼
前这里露出我欲望,使那东西坚硬无匹。我揭起被单,她就闭上腿,捂住胸,等
到我的身体缓缓的沈下,她就紧抱着我,不容我们身体之间有一丝缝隙,来隐藏
她赤露的羞耻。
我并不急进,一步一步进行,只是抱着她,让我坚硬的东西贴着她的大腿。
我好像忘记了和她同床的目的,光是抱着她,动也不动。然后,才又想到般
的吸吮她的樱唇、乳头,爱抚她的颈子、背部和臀儿。
从前,我不是这样和她做爱的。现在的等待,反而令她焦急。我先让母亲得
到充份的爱抚,让她的乳头坚硬得像我的那话儿一样,让她只戴着钻石项链的身
体为我而燃烧。这个身体曾经是我的,我希望以后都拥有它。
母亲轻轻的扭动下半身,表示她的需求。我仍要她等待,把她全身吻一遍,
爱抚一遍,才轻柔地抚摸她下半身。我想,她想要了,还不给她,要她再等,有
点残忍。但我想她明白,这等待会做成更大的需要,当我给她时,那满足也会更
大。
妈,你想我在这里摸你,爱你吗?你告诉我了,我会让你感受到那里给我爱
着的滋味。我的手一放在她大腿上,大腿就张开,我的手指就在大腿向上游移,
在微微隆起的耻丘上,捋那沾湿了的耻毛。那道肉缝儿间早已打开,我潜进去,
轻轻的撩拨。她喉头里发出呻吟,我摘到了,是母亲的花蕊。她锁着眉心的表情
告诉我,我已抵垒了。
但是,我不会让你催促我完事。从前那些脱裤打炮,速战速决的交合,我不
满足这样子做爱。我要你等待我,你就明白,你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你。我以手指
的动作在她小屄里撩起性欲的火种,她完全燃烧了。
我的指头在她的小屄里已擦着火,她的大腿把我牢牢的夹住,在厮磨着,把
我的指头当做我的命根在做着爱。
她无法忍耐了,终于开口,哀求我给她。我怎能把母亲想要的东西留住不给
她呢?她把住我的那话儿,要把它塞进她里面,我毅然深入。
母亲把我完全接受在她里面,她闭着眼,闭着眉心,像是痛苦,又像陶醉。
她的身体,扎扎实实的在我怀抱里,在抖动,扭动。我需要的是这真实的感
觉,我的那话儿全根没入在母亲的阴户里,在那里擦着火的感觉。别后,母亲的
肌肤给我的感觉更强烈而敏锐,让我明白我仍生存着的意义,就是得着她。她就
是我所爱的女人,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这个想法浮现时,我的脊柱一阵烫热。
我们如斯狂热地她交合着,是要母亲成为我的眷属,爱人,和妻子。
我们就是这样的做着爱,真正的做着爱。我的身体彷佛不再是我的,在母亲
里面,我和她完全融合为一。我不再顺着自己的感觉,我身体的起伏,抽送好像
不由自己控制。母亲全身抖动,扭摆,表示着需要我。她的两腿支起来夹紧我,
在我推送时,以两腿一开一合拍打我,哀求我。
我看见母亲的肉体,戴着那闪耀着的项链的裸体,给欲火燃烧,娇呼着爱的
呻吟,哀求着我快快的给她。这是母亲的重生,还是堕落?我定意要把她拖进无
止境的深渊和地狱的刑罚里,而我将会成功了,此刻竟享受着这快乐,为此,我
颤栗了。
感谢大大的分享
好帖就要回覆支持
我一天不上就不舒服